【寒蝉鸣泣之时】 一个(假的)后日谈
其实我就是想看会动的悟史君。
注意:寒蝉鸣泣之时题材特殊,本文内含大量剧透。
那么开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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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昭和59年 6月】
“只差悟史了。”
这是诗音无意间听到的,梨花的一句自言自语。
这样的话她从不会在同住的沙都子面前提起。即使,这两个人,是兄妹。
诗音想起这句话时,手上正捧着一本书。她刚刚给躺在病床上的这个金发少年读完其中的一个章节。她叹了口气,合上书放到一旁。
要是让沙都子见到哥哥这个样子,恐怕又会发病了吧。这两兄妹——不,是这雏见泽的每一个人,都感染了的,雏见泽症候群,是相当可怕的疾病。从少年的身上便可窥见一二。
病床上的少年紧紧闭着眼睛。他的神态并不像许多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安详。正相反,仿佛他只要一睁开眼,就会化身为恶鬼。也正因如此,他的手脚都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。他的手腕和脚踝布满了和金属碰撞、摩擦而留下的伤痕。和这一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墙角的一只玩具熊。这样的物件和这间位于地下的病房似乎有些格格不入。但是,常来这里的人,任谁都不会忍心把它拿出去吧。
“梨花大人可是御社神大人的巫女,是御社神大人的转世。她怎么可能会对悟史君,对沙都子,降下诅咒呢。”像是在寻求安慰,诗音自言自语。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,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话。
圭一紧紧抓着手上的牌,眉头紧锁,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小圭今天发挥得真好啊,是怀念大叔我的惩罚游戏了吗?”
无视掉魅音没品的笑声,圭一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他突然感到一只小手在他过热的头上摸了摸。
“圭一加油。”是小孩子特有的稚嫩声音。
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,圭一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。
“谢谢你,梨花!”
“o~hohoho……圭一学长,都到这一步了还觉得自己能翻盘吗?”一旁的沙都子掩着嘴笑。但是那笑的夸张程度,显然不是一只手能挡住的。
“别得意,沙都子,看好了!”
“说起来今天没看到诗音那家伙呢。”魅音平静下来的语气,听起来非常可靠。她相当适合“园崎家下一代家主”这个身份。
圭一显然没把这当成是很严重的问题。“八成又在监督那里吧?我们现在去那里应该能碰见她。”
今天的游戏是礼奈输了。霉运一离开圭一,就朝着礼奈扑过去了。
魅音打开柜子,想要找到一件以前没有穿过的衣服作为今天的惩罚游戏。可惜没找到。于是他们决定去监督那里借一件。
礼奈输了游戏,苦笑着说:“不是可爱的衣服,我可不愿意呢。”
而圭一的回答也没有让人失望。“交给我们吧!因为监督的惯习,他收集了不少呢!”
在场的人里面,大概只有梨花意识到了些什么。那是一个让她一度放弃,又再度燃起希望的世界。尽管最后还是失败了,但在一切结束之前,那个世界确实地让她感到了幸福。
“这不是老姐吗?”迎面而来的诗音打了个招呼。
“诗音!我们现在正打算去监督那里呢。”
诗音一听就明白了。“今天的惩罚游戏是谁啊?”
“是Rena哦。”礼奈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尽管这些人早把脸丢遍了整个雏见泽,但是每次的惩罚游戏还是很难受。不这么来怎么能叫惩罚游戏呢。
诗音露出了小恶魔似的笑容。“虽然我才刚从那里出来,但是机会难得。我也想看看Rena同学的女仆装模样。一起去吧。”
龙宫礼奈。在这个雏见泽已经没有人叫她原本的名字“礼奈”了。礼奈,去掉“i”,去掉“不好的事”,就变成了“Rena”。
这也是因为那种病。梨花一边想着,一边开口问入江——这群孩子里只有梨花这么叫他,别的孩子都叫“监督”。
“那种药……还要多久?”
入江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:“很难说。最近似乎有些进展。但是,实验结果不好的话,就没有意义。”
梨花不禁垂下了眼睛。这样的事,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。每次都说有进展,但是每次的结果都……
沙都子正和大家一起开着穿了女仆装的礼奈的玩笑。梨花听着大家的笑声。她突然开口道:
“之前你停下来的那个研究,如果现在重新开始,需要多长时间?”
女王感染者非常特殊。特殊到了,当入江突然拿着新药闯进那间地下病房对着诗音吼道“成功了”的时候,诗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地步。
针管将药物推入到少年的血管内。不久,他醒了过来。
短暂的迷茫过后,少年开口道:“……诗音?还有监督?”
诗音笑了。“真亏你没把我跟老姐弄混。欢迎回来,悟史君。”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棉流祭到了。
“唔……今年是,一,二,三……”沙都子噘着嘴,一个一个地掰着手指。
一旁穿着巫女服的梨花轻轻笑着说出了答案。“是棉流祭七凶爆斗呢。”
话一出口,梨花也吃了一惊。
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呢……
以前也有过圭一没有转学来的世界。圭一转来之前,她们就只有四个人。悟史始终没能和她们一起享受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棉流祭。去年,加上圭一和诗音,变成了六个人。而今年,终于可以再加上悟史了。
这样就到齐了。
去年的棉流祭,没有御社神大人作祟。
今年也不会有。
以后,都不会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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