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月舞

【永灰】Zip（二）

原作：腾讯动漫《小绿和小蓝》

原作者：笛子ocarina

【开始之前请先阅读本系列食用说明，祝各位食用愉快】

格式上进行了一些调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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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始まりはいつだった

　遠すぎて忘れてしまった

　だけど君は　あの頃のままだね】

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

   已经过去很久而忘却了

   但是你还是同那时候一样】

——宫野真守/江口拓也《one way》

二 相识

永乐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青年……不，少年……不。

他低头瞟了眼病历。年龄一栏明明白白地填着21岁。

永乐再度抬头，好像在确认什么。

那人仍然浅浅地笑着，似乎永乐的反应他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。

如果这间病房再多一个人，永乐也许会将他的病人误认为是前来探病的家属。他从没见过衣着打扮如此一丝不苟的病人。

尤其是他这类不久于人世的病人。

他们有的依然精神矍铄，有的却像一棵枯死的老树。但无论是哪种情况，他们都要么穿着医院统一的病号服，要么穿着家人带来的宽松舒适的衣服。这取决于他们需不需要做手术。但是永乐还没见过，哪个病人会如此认真地打扮自己，像马上要出门去哪里出席一场盛大的活动一样。

把惊叹放到一边，永乐开口回话。

“你好。你就是灰羽吧，我是永乐。从今天起由我负责你。”

不想，那人闻言竟咧嘴笑了起来。

“负责？怎么负责？看管我，还是说你觉得你能改变我的现状？”

永乐没想到那人会这样激烈地质问自己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想了想，开口道：“我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。”

灰羽盯了永乐一会儿。永乐没有说谎，但灰羽的目光还是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。那目光似乎在告诉他，灰羽对他抱有敌意。永乐不知道这股敌意的根源在哪里。他只觉得累。

而且他也不得不进入正题了——这也是他对于自己的话中“负责”一词的履行。来这里之前，永乐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。灰羽，21岁。第一次看到这个年龄的时候，永乐不由得暗自感慨了一下。太年轻了。虽然，在医院这种地方，年龄不过是一个数字。死神带走谁之前，是不会像永乐一样特意去看看任务目标的年龄的。永乐深知，人类的躯壳，是无法与自然的规律相抗衡的。死亡是平等的，也是不讲道理的。所以永乐很快就把目光转向病历上的其他部分，也就是占了一多半篇幅的部分。那才是他的工作。

但是，与病人的直接交流是必不可少的。永乐认真地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，并且不时在纸上记录些什么。这些问题大多与灰羽的身体状况有关。他不是不信任刚刚与自己交接了工作的那位前辈，这样做只是出于他谨慎的性格。

灰羽的态度则和永乐正相反。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，好像回答的问题无关自己一样。永乐看得出来，他对自己已经没有兴趣了。这让永乐多少感到了些不快。不过，也正因如此，永乐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专业的思维中，他也没有过多地在意。

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，或者说，是永乐单方面的“审问”，结束了。在陷入沉默之前，永乐找了个借口离开。“等一会儿我会再来看你的。”他匆匆扔下这句话，就快步离开了病房。

永乐确实很忙——一线医生没有不忙的。但他也确实不擅长应付沉默，也不知道如何巧妙地结束一段对话，总是突兀地打断，然后逃也似地离开。更何况，他今天面对的是灰羽。虽然对方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，但永乐总觉得一旦自己哪句话稍有不合这人的心意，他的下一句话就会是：“问完了吗？问完就出去吧。”永乐走出去的一瞬间，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不是被赶出来的。病房虽然大开着窗，但不知怎的，永乐觉得，那里的空气几乎让他窒息。他甚至有了一个念头，就是尽量让自己忙起来，以此为借口拖着不去看他的病人。

一天的工作结束了。永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，身体朝后方倒下去，靠在了椅背上。他的视野被天花板填满了。

LED灯有些刺眼。永乐突然想起了什么。他伸展了一下手臂，双手按在桌面上，撑着身体站了起来。他要去看看他的病人了，像他所说的那样。这是桩苦差事。不过，违背了承诺，永乐就不知道自己再去看他时，要冒什么风险了。对待这种一开始就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的人，永乐总是格外小心，唯恐被对方抓住什么把柄加以攻击。

已经很晚了。永乐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形成回声。他来到了灰羽的病房前。

门关着。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，屋内一片漆黑。确认了一下门牌，永乐伸手敲了敲门。

没人应。“我进来了。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推门走了进去。

没有人在。这也是永乐意料之中的。灰羽并不需要整天卧床，大概是出门了吧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，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会因永乐一直没来看自己而失望。

作为医生，永乐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是毋庸置疑的。但是作为个人，永乐不会对他的病人有过多的关心。被需要的关心才是关心，不被需要的关心只是麻烦。永乐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，也不想碰运气，去赌一个病人会不会买他的账。见到灰羽之后，永乐愈发庆幸，自己的选择是对的。

没必要在这里等他回来。为了证明自己来过，永乐打开灯写了张字条，内容是灰羽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。永乐知道这些对灰羽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，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。永乐只是不希望被灰羽当成背信弃义的人。他把纸条放在床头柜上，然后关灯走了出去，并反手带上了门。他该下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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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话时间到。

他只觉得累。（我也觉得累）

之前我说过的关于每次更新字数的担心，就是在这篇基本完成之后产生的。这次更新掐头去尾，正文还不到两千字，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吃惊。如果你觉得很长，那说明我写得相当无聊。唉。

开都开了，祈祷自己能坚持到结局，不至于半道扔一个后面剧情的概括，草草交代了结局就弃坑。这是flag吧。嗯。一定是。